从大唐不夜城的薄利看地方文旅景区的治理体制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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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夜城的人气爆棚配合上半年的薄利数据,上了热搜。一方面、大唐不夜城人潮汹涌、夜夜爆满;另一方面财报数据显示,大唐不夜城治理公司今年上半年实现营业收入3938.3万元,净利润仅为23.53万元。
上半年的薄利并非特例。掀开曲江文旅财报,大唐不夜城治理公司2023年营业收入14880万元,净利润也才85万元。2022年营业收入9784.8万元,亏损215.54万元。
2021年以及之前的财报并未披露大唐不夜城治理公司的经营数据。因为在2021年及以前年度,“大唐不夜城治理公司”的名字还叫做“唐人街治理公司”。
大唐不夜城治理公司的数据可能无法全面说明大唐不夜城的经营情况。凭据果真披露的信息,事实上,大雁塔治理公司才是曲江事业资产治理中心的委托方。
但有很大可能从2022年6月开始,大唐不夜城治理公司开始履行了对大唐不夜城的运营治理。
工商变换信息显示,2022年6月1日,大唐不夜城治理公司由唐人街治理公司更名而来。同日,大唐不夜城治理公司由曲江文旅的三级公司提升为二级公司治理,并且变换了公司高管,耿林退出董事长一职。更早不到一年,耿林担当曲江文旅董事长。
剖析大雁塔治理公司的经营情况发明,从2022年底开始,该公司的净资产同比大幅下降了约4400万元,在没有亏损和大幅分红的情况下,只有分拆一种解释。
同年,大雁塔治理公司的营业收入下降了近8000万元,而刚刚更名提级换领导的大唐不夜城治理公司的经营数据开始泛起在年报上,当年营业收入9785万元。营业收入一来一往,基内幕符。
从这些变革中有理由推断,202年6月,曲江文旅变换了大唐不夜城项目的治理主体,大唐不夜城治理公司开始接手大唐不夜城的运营治理。
从大雁塔到唐人街,这次革新难言乐成。放在当下这个时代,虽然可以把责任推给经济形势不佳、消费萎靡不振,但也很难讲耿林的“失去联系”不是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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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塔治理公司在2022年剥离大唐不夜城项目运营治理后,经营业绩急转直下。2024年上半年营业收入同比下降19.7%,2023年营业收入同比下降36.1%。净利润更是由盈转亏,看不到好转的迹象。
回到疫情期间,因为有大唐不夜城的保存,大雁塔治理公司收入维持着1.5亿上下,仍能坚持盈利状态,尽管盈利幅度最高也刚刚过千万。
再回到疫情之前,2012-2018年,大雁塔治理公司的营业收入逐年攀升,营业收入在2017年抵达了最高点27415万元,净利润在2016年抵达了最高点2508万元(2017年有非经常性革新投入)。
2018年底,大雁塔治理公司剥离了楼观公司以及曲江池遗址、唐城墙遗址、秦二世陵遗址三个运营项目,导致大雁塔治理公司2019年的经营业绩泛起了波动。但专业化革新的效果在疫情期间获得了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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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事业资产治理中心作为业主方,在2010年把大雁塔景区、大唐不夜城景区(含开元广场、银泰广场等)和唐慈恩寺遗址公园委托给了大雁塔治理公司进行治理。
委托期限为20年,自2010年11月1日至2030年10月31日止。委托期限届期,大雁塔景区治理公司在同等条件下具有优先续展权。景区的经营性收入:第1-5年100%归治理公司所有;第6-10年92%归治理公司所有;第11-15年90%归治理公司所有;第16-20年88%归治理公司所有。
这险些开创了事业单位景区专业化运营的革新先河。当下,以旅游增进消费、发挥消费对经济生长的基础性作用成为许多地方政府的共识,各地纷纷探索事业单位景区装入地方文旅集团的革新路径。放到今天来看,大雁塔和大唐不夜城的革新经验仍有值得借鉴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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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文旅8月24日宣布通告,拟调解受托治理曲江池遗址公园、唐城墙遗址公园、寒窑景区(原开放区)、秦二世陵遗址公园、大慈恩寺遗址公园、陕西戏曲大观园等景区的年度治理酬金。
具体来说,这些景区的治理酬金都泛起了26%到59.5%不等的大幅度下调。
这些治理酬金指的是曲江文旅受托治理事业单位景区后,曲江事业资产治理中心等事业单位应向曲江文旅支付的治理用度。这也是曲江文旅16亿应收账款的主要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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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地方文旅景区治理体制革新,在一些地方已经破局,形成模式,正在向深水区推进;但在另一些地方还在酝酿,还在角力。
而更深远更全面更系统的革新,也已经在酝酿中。